锦盒甜甜的笑了:“谢谢大姐。”
方菡娘咳咳咳了几声,含含糊糊道:“不用谢我,别人托我给你们的。”
方芝娘性子温顺,点了点头,也不再多问。
方明淮眨了眨眼,这么神秘?
不过方明淮是个聪慧的,他知道他这个大姐做事向来有章法,既然她没有明说,就代表这东西的来历是有些说法的。他点了点头,笑道:“大姐放心,我知道了……”他顿了顿,终是忍不住又问道,“一会儿大姐还去我房间里头坐坐吗?”
方菡娘有些失笑,拉起方芝娘的手,起了故意逗弄方明淮的心思,笑道:“毕竟我们淮哥儿已经是个大孩子了,不需要大姐的陪伴了。”
被架的高高的大孩子方明淮只得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,证明此话不虚,昂首挺胸的跟着丫鬟去了他自己的房间。
方菡娘同方芝娘笑着,手拉手去了方芝娘的房间里头。
丫鬟早就在房间里烧起了炭盆,烧得自然是最好的银霜炭,半丝烟气也无,烘得屋子里头暖洋洋的。方菡娘跟方芝娘便把披风跟外头的小袄都给去了,姐妹两个穿着罗袜一起坐在铺得极为柔软的床上,倚着松松软软的迎枕,身上盖着锦被,说着悄悄话。
方芝娘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,眼下在姐姐面前,她还是有些忍不住说起了路上遇到的惨景:“……那日中午,外头的雪还在下,三表哥让车队一边清雪一边慢慢往前走,我忍不住掀开车帘看了会儿,就看着外头有一段路上倒着几个人,身上积了好多雪,看样子已经死了……其中有位母亲,她致死都在紧紧搂着怀里头的那个小孩子……搂的紧紧的……”
方芝娘一想起当时的惨状,就忍不住往被子里头缩了缩。
方菡娘一把搂住方芝娘,柔声安慰道:“事情都过去了……芝娘别怕,事情都过去了……”
方芝娘有些闷闷的细细声音从被子里头传了出来:“……大姐,如果我早点遇到她们,说不定她们就不用死了……我总是想起当年咱们被奶奶跟大伯母赶出家门,三个人在破庙躲避风雪的时候,当时若不是大姐一直紧紧护着我跟淮哥儿,若不是六叔一家子救了我们,咱们最后怕不是……”
方菡娘搂得更紧了,她截住方芝娘的话头,斩钉截铁道:“没有那么多如果,假如的……芝娘,遇到事情,我们该想的,是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们该如何做?……你看,眼下这般大的风雪,路上的惨状你也见到了,你觉得你可以做些什么吗?”
方芝娘的头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