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”,略显苍白的脸上,渗出了点点汗水。
看到这一幕,安二夫人似是整个身子都松弛下来。
阮楚白见安二夫人这般急匆匆闯进来,心中也是吃了一惊。
他母亲对他向来是再小心不过。为了避免他读书用功时有人惊扰他,这个书房里头伺候的丫鬟们都要屏气凝神轻手轻脚的。他母亲每每来看他,俱是在外头的窗框中望见他小歇片刻的时候才会进来。
像今天这般不管不顾的直接闯进他的书房,还是头一遭。
阮楚白起身,问道:“娘,怎么了?”
安二夫人临到头了,咒骂阮二老爷的话都到了喉间,但见着儿子关怀的面容,终是忍住了。
何必呢……
安二夫人有些颓然的往前走了几步,往椅中一躺,嘴里喃喃着:“白儿,娘没事……让娘歇一歇……”
阮楚白乖巧的应了。
安二夫人闭着眼,生怕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。
她是可以不管不顾的对着阮楚白咒骂阮二老爷,可是,让阮楚白知道,他的父亲是那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人,这样好吗?
他日后是要跟外头那个小崽子争家产的!
阮楚白端了杯热茶过来,在安二夫人身边轻声道:“娘,喝杯热的暖暖身子吧。”
安二夫人睁开眼,看着样貌上结合了她同阮二老爷优点的阮楚白,安二夫人再也忍不住,眼泪夺眶而出。
阮楚白赶忙把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,屈身半跪在安二夫人身边:“娘,这到底怎么了?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安二夫人抽泣着,搂住阮楚白,哽咽道:“白儿,以后这个家里,娘能倚靠的就只剩下你一个了。娘不求你加官进爵,你好好的,健健康康的,娘就别无他求了。”
旁的话,无论阮楚白怎么问,却是不肯多说一句了。
阮楚白应着“我都听你娘的”,没有再说什么,心里头却是在默默盘算着,让她娘能伤心成这模样的,想来除了他,就是他爹了。
他自然是好端端的没什么可伤心的。
那么,就是他爹了。
阮楚白沉默的拍了拍安二夫人的后背。
……
寒冬凛冽,街上行人稀少的很。
阮府的私兵能力极强,阮二老爷带着分头搜寻了不到半个时辰,斥候就已经将阮二老爷形容里的“孔楚华”找到了。
斥候找到孔楚华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