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菡娘,莫不是,难道姬谨行真的对方菡娘动了心?
不对,这方菡娘不过是个低贱的商人之女,成不了什么大气候。福安郡主转念一想,还是那个柳瑜君,身份样貌才情都勉强能配得上姬谨行,那才是更有威胁的!
福安郡主想到之前她在皇后宫里,因着姬谨行护送柳瑜君出京的事好生不快。皇后娘娘为了安慰她,曾经暗示过,说永安侯府已经败落,那柳瑜君虽说是永安侯世子膝下唯一的嫡女,但身份还是有些不太够格,即便嫁给十一王爷,也不过是当个侧妃。
侧妃也不行!
福安郡主攥了攥拳头,心里暗暗的想。
等她回过神,方菡娘已经同铠衣男子擦肩而过,离了雅座。
铠衣男子一直没有作声。
雅座里一时间有些尴尬。
那阮岳风见状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,准备跪下给这位向来严厉的三哥认错,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痛哭流涕的份上原谅自己——最起码别再把他丢到那个鸟不拉屎的西山军队里去历练了……
谁知道,他那向来严厉的阮三哥一脸沉思,半晌没理他。
阮岳风那个胆颤心惊啊。
雅座里氛围更是尴尬了。
许久后,那阮三爷才缓缓开了口,问道:“方才那个姑娘,是谁?”
福安郡主哈哈两声,嘲笑道:“呦,那狐媚子果然有几分本事,咱们阮三爷才见了她一面,就被她勾得神魂颠倒了?”
铠衣男子阮三爷的眼神在福安郡主面上一扫:“少废话,她是谁?”
福安郡主冷冷一笑:“那种贱民,说她名字都脏了本郡主的嘴!你问旁人去!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,姜思华便知道又该是自己出来为这福安郡主园场子了,她心里头也很是不愿意,但面上却不得不挤出笑来,同铠衣男子道:“阮三爷,那个女子姓方,名菡娘,据说是云城商人之女。”
铠衣男子缓缓重复道:“云城商人之女?”
“对。”姜思华忍不住又在铠衣男子抹黑了方菡娘一把,“小门小户里出来的,也不知廉耻二字怎么写,竟然仗着曾经救了林浩帆一命,就大咧咧的住进了谨王府养伤去了。”
铠衣男子皱着眉头,却没有理会姜思华话里的“作风”,只是又问道:“你可知,她母亲……姓甚名谁?……”
铠衣男子问这话时,身上的铠甲都在微微颤抖,似是很紧张。
姜思华不是个蠢笨的,这才察觉出几分不对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