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方菡娘想得挺好,但遣了小厮去陈府下拜帖邀请陈礼芳出来玩时,却正好被陈夫人撞见了。
陈礼芳收到的拜帖大大方方的放在桌子上,红底墨字,摊在桌子上,醒目的很。
陈夫人一进门就瞅到了,脸色微微一变。
陈夫人犹还记得方菡娘离开时两人之间的不快,她冷笑一声:“当时这方菡娘不是挺有骨气的吗?说是不会再进陈府一步。”
陈礼芳正在屏风后带着葡萄挑赴会的衣服穿,她兴致颇高,一心扎在即将跟方菡娘见面的喜悦中,听了她娘有些酸的话也没放在心上,随口道:“娘,人家菡娘也没说要进府啊。好不容易菡娘才回来一趟,这是约我出去小聚呢……哎,葡萄你说我穿这件云水纱的衣服怎么样?会不会有点太素了……”
陈礼芳兴致勃勃的跟葡萄念叨着要穿的衣服,陈夫人见状只觉得心口越发堵的慌。
陈夫人眉头一挑,沉声道:“肖嬷嬷呢?”
肖婆子是监督陈礼芳礼仪姿态的嬷嬷,这几日因着生病告假了。
有丫鬟上前禀报:“回夫人的话,肖嬷嬷这几日偶感风寒,抱恙在家。”
陈夫人自然是知道的,她不过是要借着肖婆子挑个话头罢了。
陈夫人皱着眉头,声音微抬:“肖嬷嬷不过才回去几日,芳儿你看看你的仪姿成什么样子了!……还有那方菡娘,说约你出去你就出去?谁家养在深闺的小姐像你们这般大大咧咧往外跑的?”
陈礼芳从屏风后露出个脑袋,脸上有些不满,委屈道:“娘,这不菡娘好久才回来一趟嘛?我们也没天天往外跑啊。”
“回来一趟就勾得你一心往外跑。”陈夫人对女儿的顶嘴明显有些气得上头了,“……你自己看看,整个县里咱们这种人家的姑娘,还有谁没定亲的?你不好好的在家修习女德,跑出去疯玩,这样就能定亲吗?”
陈礼芳最受不了这个,她娘总爱拿她没定亲来说事。
她想起那个曾经见过两面的寒家子弟,脸上微微一红,嘴上却强硬道:“那我就不定亲了,在家让我哥养我一辈子。”
陈夫人气得直捂着胸口说陈礼芳不孝女。
其实陈礼芳向来孝顺的很,只是这次她觉得她娘有点莫名其妙的,她还有些搞不懂她娘这是怎么了。
乱哄哄中,一道男声响了起来: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
陈夫人看向门口那人,那人身姿挺拔,生得俊秀。陈夫人脸上不禁就有了几分自豪,忆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