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婆子又奉承了几句,听得一旁的高婆子冷笑不已。
自打高婆子前些日子破了相,焦氏就不太愿意派高婆子出去办事了,毕竟女主人身边的大嬷嬷,也是女主人的一分脸面,这顶着一脸抓痕出去算是个什么事?
秦婆子突然想起件事,作势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,“哎呦夫人瞧我这脑子,方才路上回来我听几个丫鬟嚼舌根,说了件事,有点在意,夫人您听听?”
“你说。”焦氏懒懒倚在大迎枕上,说道。
秦婆子道:“那几个丫鬟中有个叫秀莲的粗使丫头,她今儿出去替采买办事了,路过宁德街,发现那边啊,街道被官兵给围了个水泄不通,整条街都戒严了,谁都不让进。”
长德街?
焦氏心中突得一跳。
她从大迎枕上直起了身子,蹙眉道:“我记得,尤府似乎就是在那条街上?”
秦婆子道:“是在那条街上没假,不过那条街也不止尤府一家子,似乎是受了别家的连累。我听那秀莲说,她亲眼见着有穿着黑色甲衣的人进了尤府隔壁那间宅子。”
黑色甲衣?
焦氏缓缓道:“身穿黑色甲衣的人,那应该是军士了。我记得尤府隔壁一家宅子空置着没人,另一家是刚从京里搬回来的。想来是这刚搬回来的一家坏事了。”
她叹了口气,有些烦躁,“也难怪这几日她没使人同我说一说那天白龙寺的情况。”
虽然焦氏没有明指,但高婆子跟秦婆子都知道,她们夫人这说的是白二奶奶。
想想也是,尤家受了连累被封街了,自然不好再往外递话。
焦氏这有了身子之后,精力就有些不济,她揉着太阳穴,嘱咐道:“秦嬷嬷你这几日使人盯着宁德街,什么时候官兵撤了,什么时候来跟我说一声,我好下帖子约她过府相谈……”说到最后,焦氏打了个哈欠,缓缓躺下睡了。
只是焦氏这边还未等到宁德街这边的消息,她这里倒是先传来个十分不好的消息。
庄子上的管事婆子牛婆子愁眉苦脸的站在焦氏跟前,恳切道:“夫人啊,这次您一定得听老奴好好说完啊。”
上次牛婆子来汇报,焦氏当时无心倾听,几句话就把她打发回去了。
牛婆子也是没了法子,回去后又等了几天,见事情越来越厉害了,实在没法拖了,赶紧又来了焦府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焦氏忍着心里的不快,问道。
牛婆子不敢隐瞒,诉苦道:“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