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之后,一万米高空之上。
项目组的4人坐上了前往余杭的飞机,而与他们同机的,还有16名来自川蜀地区的合格的实验者,其中,就包括阿紫。
“所以,她之前描述的现象在我们的其他实验中都没有出现过,这应该怎么解释呢?”
楚雅一边看着手头的报告,一边看着陈力问道。
后者是三人中唯一一个有过神经学专业科班经验的人,对于这种解决不了的问题,他们都习惯了从他的身上去找答桉。
一旁坐着的陈力微微皱了皱眉头,开口回答道:
“目前来讲还没办法下一个明确的结论,人脑的结构太复杂了,但根据她的状态,大概率是在神经系统被占用之后,她的潜意识开始发挥作用,进入了某种深度知觉的状态----这个小雅应该比较熟悉,是你们心理学的概念。”
楚雅点了点头,回答道:
“我觉得也像。这种状态出现在测试里是好还是不好?”
“很难说。潜意识过于活跃的话,可能会对某些思维能力造成负面影响----尤其是逻辑方面的,但同时,又往往意味着某些方面的天赋异禀,比如艺术方面。”
“对测试本身来说这倒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反正不会对神经回路的正确构造产生影响,我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、”
“明白了。”
楚雅舒了一口气,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。
在冉拉阿紫跟们描述了这样成体系、有逻辑的幻觉之后,她一直在担心是不是BCI系统、或者是阿紫本身出了什么问题,如果是那样的话,那她的后续实验就没办法再进行了。
对项目组来说,这次他们选取的实验对象超过200个,损失了一个冉拉阿紫当然没什么,可如果换一个角度,对冉拉阿紫来说,失去了这个机会,就几乎相当于失去了一切。
要在那种恐怖的家庭环境里蹉跎一生,这种未来楚雅只是想想就觉得心痛不已。
这一次的凉山之行,她也算是真正见识了极端贫困地区社会环境的可怕,那片区域是一个伦理崩解的区域,世俗的道德观念在那里根本不能发挥作用,甚至法律的约束力都已经降到了极低极低的水平。
从冉拉阿紫口中,她知道了其实对方还有一个妹妹----一个已经出生的妹妹,但不知道哪一天,那个小女孩就突然消失不见了。
最大的可能是被父母卖给别人了,因为冉拉阿紫亲眼看到,在妹妹消失之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