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的本质。
易燃易爆,一点就着,信奉江湖道义、丛林法则那一套,如果不走正途的话,绝对是一大祸害。
但离奇就离奇在这里了,他这个人的心里,还有个最底层的信念,那就是,他信任的人不让他做的事情,他绝对不会去做。
在跟着自己干之前,他听他家里奶奶的话,跟着自己干之后,他听自己的话,而如果之后他真的跟自己女儿成了……恐怕也要变成个妻管严。
不过,这样也挺好的。
人的身上得有束缚,如果没有束缚,那就跟野兽没有区别。
看着远处逐渐出现在海天之交的那个小小的岛屿,谭民有些感慨地说道:
“这个岛啊…….我们还没有什么感觉,但是胡建的渔民,跟它不知道有多少故事。”
“说起来,闽晋渔5179号船长跟你还是本家呢----哎,是不是你们姓詹的都那么虎?那么大的军舰都敢撞上去?”
谭民口中的詹汇的本家,其实说的是闽晋渔5179号的船长詹其雄,在十多年前,在华夏对这片海域的掌控权还极弱、甚至可以说几乎不存在的时候,这个胡建汉子就敢开着船直奔没有人去过的海域捕鱼。
甚至于在遇到岛国方面军舰阻拦的时候,他不但没有退却,反而操纵渔船一头撞了上去,
这一撞,给他自己撞出了一个几十天的非法扣押,但是也撞出了胡建渔民的声势。
从他以后,这片海域上华夏渔民的活动越发增多,配合着华夏深蓝舰队的发展,所谓的“事实控制”几乎已经不存在,那时候他说的“在自己家里打鱼,关你们屁事”也从给自己壮胆的豪言壮语变成了现实。
听到谭民的问题,詹汇轻轻哼了一声,随后回答道:
“嘿,也就是我没赶上那个时候,要是我是他,那可就不是撞船那么简单了,我高低给他船给抢了,枪给下了,然后再把这帮小日子全扔水里,开着他们的船去…….”
“你可别吹牛逼了!”
谭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随后说道:
“你还抢人家的船?真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啊?你以为人家手里的枪是烧火棍?”
“我警告你啊,等我们到了地方,要是真的有什么事的话,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憋着,没有命令,不允许乱动!”
看着詹汇一脸不服气的表情,谭民抓起手里已经喝光的啤酒罐就砸了过去,后者闪躲不及,被罐子里残存的酒液泼了一脸,但终于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