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每天吃的都是黑面包和水,蔬菜偶尔有,牛奶也只要早餐的那么一小杯……这种待遇恐怕比难民营都不如吧?”
“还有,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?我的其他战友怎么样了?为什么禁止我们与他们接触?”
“即使不能回去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监视出去放风?在这个小房间里待着,我已经快要憋疯了!”
看着洛夫斯一脸平静的微笑,罗伯特越说越气愤,最后甚至直接开口道:
“在这样一个时代,在这样一个现代的国家,你们居然还在用二战时期对待战俘的态度对待我们!”
“-----我们甚至都不是战俘!只不过是出现了一些意外,就被你们直接击落!”
“你们应该为这种不人道的行为感到遗憾!”
“对了,你们大概已经谈好条件了吧?你们打算如何赔偿我们的损失?”
坐在他对面的洛夫斯丝毫不为所动,似乎完全听不到对方的指控和质疑,只是掏出手帕轻轻擦去了自己脸上微微渗出的汗珠。
这个没有空调的房间,确实有些太热了。
那一年的天气,也跟现在一样热。
当时的自己还是官方部门中的一个信息部官员,在战斗的最后期亲眼见到了民用设施被轰炸的情景,也见到了平民拥挤在医院里的惨状。
至今他还记得他曾经去探视过的一个小女孩,她的手臂已经被集束炸弹炸碎,吃饭的时候只能用并不熟练的左手,但在面对自己这个陌生人时,仍然尽力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样子。
当时自己无论怎样尝试跟她交流,她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,只在最后自己要离开的时候,才放下手里的勺子开口问自己:
“你知道假肢要多少钱吗?”
当时的自己没有回答,后来,就再也没有机会回答了。
因为这个女孩仅仅在4年后,就死于贫铀弹导致的白血病,直到病逝之前,她也没能装上合适的假肢。
这一幕幕的往事仍然历历在目,洛夫斯看着对面男人那张飞扬跋扈的脸,突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他居然以为自己在对他们示弱吗?
他居然以为自己背后的那个国家,会对他们示弱吗?
这大概是近期他听到的最有意思的笑话了。
看到罗伯特没有再说话,洛夫斯缓缓吐了一口气,然后说道:
“首先,以我的身份,我不可能跟你争辩、也不可能关心你说的哪些细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