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铁材料的单人床,不知道使用了多久,床脚都有些生锈,安曼闭着双眼躺在床上,身上到处都是绑着绷带,看起来颇为凄凉。 “阿曼,阿曼……。” 周琴走上前,双手抓着栏杆,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,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。 安蓉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姐姐如此落魄的模样,皱了皱眉,心底更是对简清愈发怨恨。 似乎是听到周琴的呼喊,安曼费力地睁开眼皮子,轻轻一动,拉扯到身上的伤口,不由痛得倒吸一口气。 她忍着痛,坐起身,发现双手铐着手铐时,脸上闪过一抹绝望。 “阿曼,妈来了,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周琴见她呆愣坐着,拔高了声音问道。 安曼抬头,看到隔着栏杆外的人时,脸上闪过一抹喜色。 “妈,阿蓉。” 她蹬开被子,动作费力地下床,稍稍一用力,便拉扯到腿上的伤口,白色的绷带瞬间被血染红。 “嘶——” 她吃痛地皱着脸,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。周琴将手伸进栏杆的空缝里,安曼伸手握住她的手,双眼不由一红。 “妈!” “阿曼,你放心,妈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,你好好养伤。”周琴声音哽咽地安慰道。 “妈,谢谢你。”安曼掩下眼底的泪光,哑声道。 其实她们不说,她心底很清楚,这次她想出了这个牢房,希望渺茫。 简清那小贱人,铁了心让她坐牢的。 “姐,你怎么那么冲动。”安蓉叹了口气,说道。 虽然她也很看不惯简清,但雇佣杀手去杀她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过冒险了,更何况简清那死丫头现在有权景吾那座大靠山,贸然动她,绝对不是件好事。 在她印象里,她姐一向都比她要冷静理智,这次怎么就干出这么冲动的事情来。 安曼眼底一暗,“简清那个贱人毁了我的家庭还有承儿,凭什么她就能逍遥自在地活着。” “姐,实话告诉你吧,爷爷说了,谁都不能插手你这件事,爸和二哥也没办法。”安蓉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。 闻言,安曼双手无力垂下,眼底的希冀逐渐黯淡。 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? 爷爷一向偏心简清,他又怎么会帮她。而她的父亲,恐怕更看重的是安家的名誉和面子吧。 “阿曼,你耐心等等,现在外面不少人都盯着我们安家,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,妈一定让你爸把你救出来。”周琴安慰道。 安曼自嘲一笑,“妈,你不用安慰我了,如果简清不主动撤诉,她死咬着我,就算是爸也没有办法的。” “时间差不多到了。”不远处的男人出声提醒道。 周琴拉住她的手,快速道,“阿曼,不论如何,你不能先自暴自弃,妈会救你的,一定会救你的。” “妈,帮我照顾好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