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冷嘲自己,“我已是个废人。”
“你争是你的事,我不要是我的事。”秦穆戎说到此,则给他倒了杯茶,“先缓一缓。”
肃郡王将那杯热烫的茶一饮而尽,“……隐忍这么多年却是徒劳无功,你活着,我活着,却如同两条濒死的狗,我绝不再忍……你要帮我”
“怎么帮?”秦穆戎看他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,心里也有些拿捏不定。
“你心里知道”肃郡王忍着嗓子的红肿,“我欠你的,我一定会还。”
“没有亏欠,你何必仍将此事牢记于心?”秦穆戎话语中带着劝慰,可肃郡王却是摇头,“每每服下那让我短命、却又保命的药,我都能想起儿时场景,你怜悯的目光,亲王妃的故去、你十岁便被撵离王府,这都乃我的罪,我要还。”
“往后看,何必总回顾之前?回忆伤人。”秦穆戎撂下话,仍欲再说,肃郡王却是摆了摆手,“我心中自清,争到再议,否则都是无稽之谈……”手中的拳更是攥紧,“我绝不让他好死”
撂下此句,肃郡王则起身离去,秦穆戎思忖片刻,起身便欲出行去接叶云水,二人正好在路上相遇,护着十四郡王回到庄亲王府,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则去了皇族长府邸。
叶云水把文代荷小产的消息说出,秦穆戎也明白了肃郡王今日冒然寻他的原因,而且也与三皇祖父将此事说明。
耳听肃郡王如此直白与秦穆戎相谈,叶云水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。
惊、忧,还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忐忑。
终归还有三皇祖父在,他虽许久不管朝事,可篡位造反一事,恐怕他不得不插手,这也是秦穆戎直接来此的原因。
“看来老夫在这涅粱城里头呆不久了。”三皇祖父听二人说完,忽然冒此一句,叶云水则是道:
“侄孙媳妇儿如今脑子乱了,三皇爷爷还是把话说明吧。”
“又来调侃老夫。”三皇祖父说到此,则看向秦穆戎,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秦穆戎苦笑道:
“容得我有什么打算?老头子不愿要那位子,我自也不愿要,整日窝那空旷的殿堂里,连气味儿都闻不到几缕清新,还不如田野农夫过的舒坦,宫里头的事,就让他们争抢吧,我只求府安。”
三皇祖父哀叹一声,随意道:
“老夫也不插手,把耳朵堵起来就是,老了,心也懒,不愿插手这等闲事,有这功夫还不如吃两杯茶,逗逗鸟,随你们折腾去吧。”
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