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利话语含蓄,其中所蕴之意,兴许只有秦穆戎能体会的到。
叶云水则站在一旁听二人对话,一则诧异这祈红利如此直言,他就不怕传了出去?而且还如此大张旗鼓的张扬开,连孩子们都不避讳,二来,秦中岳当不了太子,那谁去?数数其余的郡王们,除了肃郡王以外,还能落于谁的身上?可肃郡王身体虽然有所缓和,却不是完全康愈,亦是不妥。
他不会是想让秦穆戎争这位子?叶云水下意识的咬了舌头,却不敢出声,只能看着秦穆戎。
秦穆戎在思忖刚刚祈红利的话语,最终亦是点了点头,言道:
“尽力而为。”
祈红利耳听秦穆戎这话倒是笑了,又抬头看了看叶云水,忽然问道:“弟妹以为如何?”
没想到祈红利问上了自己,叶云水则是道:
“本妃乃一女眷,不参与这等事。”
祈红利笑道:“莫拿此话唬为兄,太后在时,来往的信件中可常提起你。”
叶云水心惊挑眉,带着不确信,太后信中常提起她?这是说太后对祈家的认同?还是欲以此来跟秦穆戎拉近关系?
看着叶云水这一副疑惑之色,祈红利连忙摆手,“从不拿话唬人,这你自可问问穆戎。”
秦穆戎对此倒是点了点头,淡言道:“是不唬人,说砍人脑袋绝不多砍人一只手,说抄满门绝不留半个活口,连个鸡崽子都不剩下。”
这话说出,祈红利是抽抽了嘴,连忙道:“弟弟这般说兄长可不合适,终归给我留点儿薄面,我这辈子可从未摸过刀枪棍棒,却被你说成了夺命阎王,不妥不妥。”
叶云水只觉得脑门冒汗,祈红利初进门时,她便觉此人带着一股戾气,虽然话谈之间笑脸涔涔,可心中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劲儿。
刚刚他张口便不同意秦中岳承大位,叶云水已经是惊愕半晌,他可不是祈家的家主便敢如此张狂,那他爹祈华震得是什么模样?
秦穆戎刚刚那番形容,祈红利虽说要留薄面,可却看不出他脸上的半分愧疚,好似引以为傲,这等人纵使穿上宽袖锦衫他也照样不像个文人啊。
暴戾、油滑,让人骨头里发寒。
此话也算是一段插曲,调侃两句便过去,秦穆戎二人也不再说秦中岳之事,反而把如今朝堂五品以上官员及皇亲贵胄都排了一遍。
谁乃太子的人,谁乃庄亲王府的人,谁乃祈家之人,谁乃中立模棱两可、左右逢源之人,这些说完,秦穆戎与祈红利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