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早已染了血红一片,马匹的金色上也染上一条血污,低落在积雪之上,很快便渲染出刺眼一片。
黄公公这会儿才算把小兜兜放于地上,放下后,小兜兜就直接跑向那匹马,远远的看着它。
叶云水叹了口气,让巧喜拿了药,与小福子上前给那匹马涂上,而这边则埋怨起来:“爷也没提前招呼一声,吓了妾身一跳,伤了他们可怎么办?那马倒是留了条命,还打算死了炖了,给老爷子下酒。”
秦穆戎哈哈大笑,大手搭在叶云水的肩膀上,“就你敢排揎爷,不过老爷子要是吃这汗血宝马的肉味儿不知会如何?”
叶云水低头抿笑,看着秦穆戎的手因拽绳带和马鬃勒出青紫,用帕子为其净了手,口中道:“老爷子要知此马被勒死,定是不愿再见你。”
“不会,他会独占此马之肉,不肯分我一口”秦穆戎也不顾手上的伤,带着叶云水和两个小家伙儿往那马处走去,小兜兜蹲在一旁看着它,那马眼睛比他的小拳头都大,可就这么瞪着,对视着。
秦穆戎看着小兜兜问道:“心疼它了?”
“心疼,它伤了。”小兜兜嘟着小嘴。
“不驯服,它属你名下也绝不任你所用,何顾其乃天下难寻良驹?不如杀了它吃两口鲜肉填饱肚子,只有驯服它,任你所用,它才真正是你的,懂吗?”秦穆戎这番话,让小兜兜有些挠头,“所有的兽禽都要如此吗?”
“都要如此。”秦穆戎倒是耐心,“兽禽只服强者,你比它强,它便服你,你不如它,它便蔑视你,好似人争权、争利,也是如此。”
小兜兜撅嘴继续问:“那天下最大的不是皇祖父吗?兜兜要听他的?太子大伯也比爹厉害,爹听他的?”
“那是地位,而不是权,权与地位有差别,也无差别。”秦穆戎话语刚完,叶云水便阻拦一句:“都把兜兜给说糊涂了,他还小。”
秦穆戎似也觉出对此有些急色,尴尬的笑了笑,小团子和小豆子则围着此马撒欢的跑,也带着满心的好奇。
待小福子给此马清理好伤口,秦穆戎则让秦忠带着他们去了王府的马厩之处安顿。
……
二日一早,明启帝圣旨诏书,袁家三代驻守大月国西北之地,与多罗国征战十场大战、小战无数,为西北边境安顿立下汗马功劳,袁石介提一等都统,袁石弘为总兵……
此旨意发出,众人皆惊,而后错念一想,应是为太子侧妃的死而安慰袁家人的手段。
可太子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