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贴身太监正被黄公公手底下的太监在持鞭子抽打,太子有错,身边的人顶替挨罚。
那每抽一下,小太监便嗷嗷哭嚷,口中还在喊着:“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……”
秦中岳心中更是恼,那每一声叫嚷,让他感觉这鞭子好似抽了自个儿身上那么疼
叫嚷越来越凶,歇斯底里,秦中岳的手攥着那懿旨则更加的紧,只恨不得将那懿旨吞下去。
太后依旧在寝殿未出,秦中岳依旧跪地不起。
没有多久,外面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太监宣道:“皇上驾到……”
话音刚落,只见明启帝脚步簇簇,秦中岳则恨不能从地上窜起来一般跪到明启帝跟前,练练朝地上磕头口中念叨:“父皇,父皇都是儿臣的错,父皇像皇祖母求个情,饶过母后吧,是儿臣去主动见的她,不是她来找儿臣的,求求父皇,父皇……”
秦中岳边说眼泪却也跟着往下掉,明启帝冷哼一声,指着他确是胸口急痛,骂不出半个字,指着秦中岳便是斥道:“把你那眼泪擦干净,你是太子,怎可如此轻易的掉泪?无德无形、无规无距,成何体统?”
秦中岳连忙抹了脸,跪在明启帝跟前道:“父皇,您去求求太后,这懿旨、这懿旨儿臣怎能去给母后宣读?她……她在这之前已经时常的吐了血,她身子不好,儿臣这般去念,岂不是要她的命啊”
明启帝皱了眉,拳头也是攥的紧紧,带着一股审度的看着秦中岳,“何时之事?为何不与朕提?”
秦中岳抹了抹脸,“许久了,母后怕父皇担忧,不允儿臣说,父皇不信可以去寻太医诊治便知儿臣不是在说谎”
明启帝倒吸一口冷气,看着那手中懿旨上的字,那一个“死”字让他此时觉得格外刺眼。
再看秦中岳这一副哭天抹泪的模样,明启帝吩咐跟前的太监道:“去与太后说一声,朕求见。”
太监并未进去通传,而是直接伸手引明启帝进寝殿,口中则是道:“回皇上,太后有命,如若皇上求见,请皇上直接进内殿即可。”
明启帝脚步一怔,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,迟疑片刻却依旧迈步往内殿而行,可行走之时却觉出这脚步异常沉重。
太后正坐在凤榻上等着他。
明启帝进去率先给太后行了礼,斟酌半晌才开口道:“母后,今日出行劳累,怎么还未歇下?如今已是深夜……”
太后脸上不屑一笑,却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“哀家睡不着,皇上来此有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