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往寝殿而去。
太后此时正躺在凤榻之上,一旁的宫女端着白粥,在一勺一勺的喂。
文贵妃与乐裳、叶云水在此先行了礼,文贵妃则是凑了上去,接过宫女的碗,喂着太后吃用,眼角湿润,含了泪,却是抿了抿嘴一句话都未说出。
叶云水是第一次见到文贵妃有如此之像,倒是心中略微惊讶,太后只吃用了几口,便推开文贵妃的粥碗,口中冷漠淡言:“哭什么?哀家还没丢了这条老命呢”
“太后”文贵妃直接跪了地上,眼泪也“啪嗒啪嗒”的掉了下来,“太后不可说这样的话,往宽了说,您可是大月国的主心骨,往近了说,您是慈母恩老,哪里就能这么去了的?”
太后只是淡笑一声,吩咐宫女道:“把文贵妃娘娘扶一边去,别在哀家面前掉眼泪,看不得这个……”
文贵妃连忙起身退了一边,叶云水这会儿却是上前,也没说什么安慰话语,只是为太后查看了身子又探了脉。
“太后,可是又担忧庄亲王爷西北之行?”叶云水叹了口气,脉象紊乱,病情加重,而再看太后那一副蜡黄的脸色,明摆着是晚间休息不好,心事重重,而此时朝中还有何事能让太后如此操劳?那必然就是庄亲王爷出征西北这件事了
太后笑了笑,拍拍叶云水的手,慨然感叹:“你懂哀家,你懂”
文贵妃倒是对叶云水与太后如此熟稔不拘规矩的做派略有惊奇之色,而后再听太后之言,则是心中感慨,庆幸心中一直对叶云水多加亲昵,不然就以现在这状况,她在太后心中可是比不得这叶云水的。
宫女端来了温水,乐裳为太后擦着脸身,叶云水在一旁为太后按着身子,太后则看向了文贵妃,出言问道:“哭够了?”
文贵妃连忙点头,迈着碎步凑了过来,苦着一张脸认错儿道:“臣妾的错儿,太后莫怪”
“怪什么?哀家也没那怪的心思了,”太后在此说了一句,又看了看乐裳,与文贵妃言道:“哀家的身子暂且还没那么快,不过该说的话,哀家得先说到前头,否则等往后糊涂了,脑袋不管用了,这些话就得带了棺材里,那样的话,哀家可是死不瞑目。”
“太后尽管吩咐就是,臣妾定遵太后懿旨”文贵妃跪在太后跟前,却是忍着掉泪,太后看她半晌,却是言道:“哀家要你看住‘凤仪宫’里的那个,你可能做得到?”
文贵妃愣了,下意识的看了看乐裳和叶云水,显然是觉这种话题有她二人在是否合适?可后觉太后可是比她脑子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