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口中而出,那是发自内心的恨,虽对叶家少了几分情意,可得知叶重天的所为,她那隐藏心底的根悄然萌生,好歹她姓叶,好歹这是她的父亲
叶重天看向她那湿润的眼睛,叹言道:
“什么拖累不拖累,为父自进入太医院不久,便知会有今日下场,宫里的水深,深不可测,能活着都是命大福大,而今日有你亲自出面为父解恨报仇,为父心中足矣,再无苛求,这是为父的荣耀,叶家的荣耀”
叶云水的眼泪瞬间而下,什么荣耀不荣耀?自幼学医,三十多年的行医岁月那是什么?那是命,他亲自断了手筋,那是断了他的命脉一样虽然他以今日之事为叶家之荣,可在叶云水的心里却并非如此
“说什么荣耀作甚?哪来的荣耀比得了你亲自隔断自己的手筋?”叶云水哑着声斥道:
“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,那老太监凌迟不冤,可他之前口口声声说乃是你自己割断手筋这并非谎话,什么为了荣耀,割断你的手筋岂不是跟割断你的命一样,还胡沁什么来糊弄我?”
看叶云水嘤嘤流泪,叶重天也颇有动容,哆嗦着嘴,颤抖着声:“为父之前对不住你,对不住你生母,更庇护不了你,为父如今算是赎罪,赎罪了……”
“爹”叶云水轻声呼唤,叶重天眼泪奔涌的点着头,“哎,唉,乖女儿,乖女儿”
父女二人攀谈半晌,叶重天面露疲色,叶云水安慰几句便离开他的房间,叶萧飞见叶云水出面,便与她和秦穆戎说起往后之事。
“父亲如今已是这种状况,往后手落残疾,他的心恐怕也不安宁。”叶萧飞说完看向叶云水,“弟弟想让父亲离开涅梁,只要莫在这涅梁城里,兴许他便不会再有心中顾虑,让他与母亲离开此地,往后也少出点儿麻烦事。”
叶云水皱了皱眉头,虽说凌迟处死那太监,可此事算是狠打了皇后的脸,奉国公府更是颜面扫地,虽说不敢正面与庄亲王府有何瓜葛,可不见得不找机会拿叶府撒气。
扫了几眼叶萧飞,叶云水才开口言道:“父亲、母亲离开,老太太定是随着离开,还有两个小的母亲舍不得撒手,那这府上岂不是就剩你一人了?”
叶萧飞定了定神色,“弟弟心里能撑住”
“撑不撑得住不是你心里想就成,得拿出点儿本事来”叶云水知他这份野心,十四岁就想独撑叶府这在寻常人心里恐是想都不敢想的事,可叶萧飞的阴狠性子却也得揽一揽,免得惹出大事。
叶萧飞眼球转了转,“有世子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