拭湿着的头发,秦穆戎侧目问她:“用爷帮忙么?”
“不用,婢妾自己可以。”叶云水又拒绝了他的帮忙,“先跪上三天再说,婢妾心里有个主意还没想明白。”
秦穆戎点了点头,却感觉背后那双柔荑不动,反而是一片柔软靠了上来,是叶云水忽觉得心头酸涩,靠着那宽厚的背上掉眼泪。
感觉到她一抽一泣的,秦穆戎把她从背后捞到了怀里,伸手抹着她脸上的水珠问着:“怎么了?”
“婢妾本应说些世子爷子嗣为重,您应歇了后院的屋里去,让后面的也开枝散叶,显得婢妾贤惠大度,可婢妾却说不出口。”叶云水嘟着嘴靠在他怀里,就像是一只倦怠的猫一般慵懒。
秦穆戎倒是嘴角一翘。“这事儿爷心里有数,由不得你们乱插嘴。”
叶云水依旧嘟囔着:“您是心里有数了,可婢妾成了善妒不容了!”
“你还怕这个?”秦穆戎反将了她一句,“我一直都觉得你什么都不怕的,对了,叶府的事办妥了,你甭搁心里惦记着了!”
叶云水只是“恩”了一声,心里却想着叶倩如和陈耀冲大婚的事,“端午一过,就是二妹妹大婚的日子,婢妾能去么?”
秦穆戎皱了眉,还是点头了,“去添个箱就走。”
等了半天,却不见叶云水再回话,秦穆戎低头一瞧,她却是在自个儿怀里睡着了……
谷勇和王友发一连跪了三天,每日两餐、饮水都管够,但每顿饭过后便依旧过去跪着。
二人在大狱里一个月没见着过荤腥,冷不丁吃了王府的饭菜连碗都添得干净,不过王友发身体素质差上一截,三天内他昏过去四次,谷勇昏过去两次。
第四日一早,二人刚端了碗米汤灌下,墨兰便过来叫二人,“甭喝了,叶主子叫你二人进去!”
王友发手一抖,那米汤顺着手指就流了下来,谷勇则拉着他便跟着墨兰去了主厅,连续三日的风吹雨打。二人已经没什么人模样了。
叶云水低头扫了他二人一眼,“跪够了吗?”
“回叶主子的话,老奴前死万死,不该受外人蛊惑做了背主忘义的事,请叶主子开恩!”王友发颤抖着那褶皱的手又伏x下去,他如今心里很清楚的知道,这个年不过十八岁的女人随意一句话就可定他的生死!
叶云水猛的拍着桌子,“到这个时候还狡辩是外人蛊惑?青禾,把账册拿出来让他们自个儿都瞧瞧!”
谷勇和王友发二人浑身一僵,看着青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