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云水叹了口气,“不管怎样,尽力就好。”
叶重天匆匆而去,叶云水则拉着叶张氏问话,“……还以为母亲不能来了,可是家中有何急事?”
“从东边进的一批药材因路不好走给截住了,损失了不少银子,可其中有几味要给宫里的制药急用,一时却拿不到手,来之前都准备出门的时候,宫里头来人催了!”叶张氏脸上布满焦急,闪烁的目光显然是想让叶云水出主意。
“大库里没有备用的药材吗?”叶云水皱眉问,按说鲜少有用药时连库底子都用光的……
“本来是有的,可太子妃前阵子闹病,宫里却没有那两味药就要到了你父亲头上,你父亲只得把库里的先送了上去,结果反倒是给自家弄的净手了,这两味药是专门给太后治病所用的。你父亲这才是急。”叶张氏被叶云水直勾勾的看的有些心慌,“大姑奶奶这么看着我作甚?”
“太子妃用药也要不到叶府头上,是上卿府来要的吧?”叶云水冷着脸看叶张氏,丝毫不掩盖脸上的愤怒,她对叶张氏这个人实在是太了解了,如若不是她犯的错,她绝不会这般口气来跟叶云水说合,早就恼的蹦高数落叶重天的不是了。
叶张氏故作镇定,却也掩盖不住她的心虚,“甭管是谁来要,我们有胆子不给吗?可比不得大姑奶奶您如今成了红人!”
“这话说的像是我给了您气受似的,”叶云水也不接那话茬,就晾着叶张氏不言不语。
叶张氏本以为叶云水会接了这事儿过去,却不料人家没搭理自己,心里不免有些怨气,“你虽是嫁了人,不也要靠娘家给你做脸面,不能过河拆桥……”
“说这话您不亏心吗?”叶云水看着她,心里却无半点怒气,叶张氏要是低三下四的求她,她反倒会觉得她又挖什么坑了,“过河拆桥的是谁您心里明白的很。”
叶张氏心里虽不愿,也想起临来时叶姜氏在轿子上与她唠叨了一路的话,如今只有世子爷有那个本事能从中周旋一下,让府里度过这个难关,旁人谁也指望不上。
心里这般想着,叶张氏却也不得不低头说软话道:“行行行,您这位大姑奶奶我得罪不起,如今这事儿已经出了。宫里头催的急,还指望着你能跟世子爷说上两句好话,帮着度过这个难关,行不行你给句痛快话就是!”
“行,不过我有条件。”叶云水也不等叶张氏开口问,直接言道:“往后上卿府不管什么事儿寻您,您必须推了!如若您答应这个条件,我马上就寻世子爷说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