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二夫人叶姜氏,叶张氏的脸色又是沉了,那叶姜氏出身于南方屈指可数的首富人家的嫡女,虽不是官家小姐却总有着大把大把的银子,气势上可不比她这吏部上卿的庶女低半分,近几年的年礼和老太太的办寿,叶姜氏出手大方的很,已经有压过她的架势。
一想起这些,让叶张氏的心里总是别扭的很,看着眼前摆着的衣裳头面挑剔来挑剔去的,哪样都不合她的心意,便叱喝着管她衣装的裳儿,“早前儿王妈妈就让你预备好今儿的衣饰,瞧瞧你都翻了什么破烂儿出来?让我穿这些个压箱底子的旧衣服见人,你是想看我在那满身铜臭味儿的女人面前丢人现眼吗?”
裳儿惊慌的跪在地上磕头认错,“奴婢不敢,奴婢从没有想过坏主子的事!”
叶张氏冷笑着骂道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脏心思,你背地里干的事还少了?老爷给了你几分好脸你就想往爷们儿的床上爬?我今儿就告诉你,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思,奴才就是奴才一辈子你都别想成了主子!”
“奴婢不敢,奴婢没有那心思,夫人饶命。”裳儿跪在地上哭着,嘴里连连告饶,这一屋子的人叶张氏就这么羞辱她,怕是出了这屋她也没脸见人了。
叶云水坐在一旁吃着茶,不动声色的看着叶张氏骂人,她对叶张氏忽然翻脸是见怪不怪,显然在之前的记忆中这种情况时常出现,只是之前是发作在自己身上,而现在是在骂她的丫鬟。
叶云水瞧着叶张氏那副恨的牙根痒痒的模样,显然这是她故意找茬发作有心攀高枝给叶重天当姨娘的裳儿,也难怪,叶重天那么俊朗的男人,成熟又多金,正是勾人的时候,难怪小丫鬟动了心思。
“口口声声说没那心思,你那枕头底下的荷包是怎么回事?”叶张氏的话一出,裳儿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,叩头叩的更勤更响了,叶张氏哪有那慈悲心,冷笑几声便是叫了人过来,“把这个小贱人关柴房里,等过了年卖了窑子去,你不是喜欢爬爷们儿的床吗?我让你爬个够!”
“夫人饶命啊,夫人饶命啊……救命啊……”裳儿的脸上惊慌失措,早就哭的惨兮兮的,可架不住两个婆子的力气,终究是被拖了出去。
叶张氏刻意的看了叶云水一眼,却见她正跟红儿在一旁拿着衣裳来回的搭配,对刚刚的事根本视若妄闻,也不觉听了这事羞恼害臊,反而看见她向这边,倒是提了衣服走过来,“母亲,您可是官家小姐出身,这气质就是旁人比不了的,您看我选这兰花紫牡丹长褙子,里面衬着柠檬沙的袄裙可好?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