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衣衫以及室内的摆设来看,自己身处之地应是大富大贵之家,其华贵甚至在侯府之上。莫非自己竟然身在定王府上?除此之外,小鱼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跟公主府不相上下。
就在小鱼沉思之时,那青衣小婢不知何时退了出去。须臾,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将小鱼惊醒。
“齐昀、陈小鱼、云楚然!到底该叫你什么呢?”一阵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小鱼倏地一惊,披上外衫朝门外望去。
进来的是一位男子,应是二十来岁的年纪,束发金冠,苍苔色的圆领锦袍外罩着浅金色团纹万福玉色马甲,一双凤眼似笑非笑,眼角却隐有风霜之色。
小鱼倚在床头,打量了一下男子,浅浅笑道:“小女衣衫不整,不便起身,还请定王殿下恕罪!”
那男子眸子中透出几分惊讶,面上却不动声色,笑道:”哦?难道你以前见过孤?“
小鱼微微摇头道:”能佩着团龙玉佩,而年纪又明显长于太子的,当今朝上除了定王还有何人?只是方才殿下进来之时,所唤的云楚然不知是何人?“
定王瞳孔微微一缩,如针刺般瞥向小鱼面孔,微笑道:”既然齐二小姐如此冰雪聪明,又何必假装不知,让彼此猜来猜去呢?“
云楚然,这个名字小鱼却是非常陌生,可记忆里似乎对此名又有点熟悉。她依稀记得奶娘曾经给她说过,云是西越王姓,难道?难道这个云楚然竟然是这具身躯本主的名字不曾?可定王如何得知!
小鱼暗自心惊,可面上丝毫不显,一双大眼茫然望向定王道:“殿下说的什么?小女竟然听不懂呢!”,定王眨也不眨地紧紧盯着小鱼的面孔,可少女茫然无措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刻意的痕迹。
他冷笑道:“西越的公主竟然能隐姓埋名到靖安侯府上当一名三等丫环,可也真是忍辱负重了!”,小鱼的眼睛蓦地瞪大,果然云楚然是西越公主的闺名。
她惊骇地望着定王道:“不知殿下恁地就认定我是西越的公主,我怎么可能是公主呢,我不过是西越边境一名小小的乡野村姑罢了,殿下定是弄错了!”
定王好整以暇地扯过一把椅子坐下,依旧紧紧盯着小鱼的面庞冷笑道:“村姑?天命之女怎么可能是一名乡野村姑呢,你别再把大家当傻子了,我敢如此说,自然是已经调查过一番了。你进侯府时所称的家乡,我已派人去寻访过了,嘿嘿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故意停顿了片刻,一双凤眼毒蛇般的紧紧盯着小鱼,然后才不怀好意地道: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