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，戴着通讯耳机、一张大国字脸的行动队长深呼吸数次，按下蓝牙耳机，气喘吁吁地报告：「指挥部，张北行跑了，这小子跑得太快了，我们这么多人都没追上。」
通讯中，并未传来预期的怒骂声。
只听李文山沉默了十几秒后，淡然说道：「我知道了。」
呼~呼~呼~
粗重的喘息声，涨红的脸庞，额头上渗出的汗珠。
张北行靠在墙边，双手扶着膝盖，低头大口呼吸。
他终于有机会停下来喘口气了。
身后的警察都被他甩开，他也来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。
过了许久，他呼吸渐渐平稳，眉头却紧皱起来。
不用多想，这次肯定是那个组织搞的鬼。
除了那个组织在幕后搞鬼，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解释能说得通。
叮铃铃。
这时，电话铃声准时响起。
张北行掏出手机，眼神冷漠地盯着屏幕上那未知的号码。
「喂。」他深吸一口气，沉声说道。
电话中，那威严而不可一世的声音再次响起：「你做得不错，能从那么多警察的围堵中逃脱。」
「你们……是不是太过分了？」张北行声音冰冷，带着寒意。
「呵呵呵。」那不可一世的声音冷笑着，「但结果是好的，不是吗？」
张北行沉默地听着。
那声音又道：「你不会真的以为，加入组织只需要杀个警察就可以了吧。」
「虽然我很看重你的能力，但杀人的能力只是一方面，能够快速逃离现场，也是杀手必须掌握的技能。」
「你这次做得很好，所以，组织决定……」
然而，他的话还没说完。
张北行直接打断，怒喝道：「你们到底想做什么？耍我玩？考验一个接一个，你们这破组织我不加了！滚蛋！」
「妈的，现在全城都在通缉我，你们还在背后使绊子，让我差点被警察抓，这就是你们组织的宗旨？去***，老子不干了。」
他仿佛宣泄般地说出这些话，将内心积压的情绪和长期以来的压力都尽情地释放了出来。
电话中那威严的声音顿了顿，沉默了几秒后。
并没有预期中的生气，也没有丝毫的威胁意味，那声音很平淡地说道：「舒服了？」
张北行一愣，脸色随即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