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他把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,又放开,来来回回好多次,确定自己的身体尚有余力。
他注意到,女人的嘴唇紧紧抿了一下。
这个动作很快,也很隐蔽,但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,尉迟文嘴唇当即勾起来。
女人明显是被他这样看出脾气了,只是碍于他的身份,没有发作。
很有意思的女人。
尉迟文收回目光,重新坐回板车上,任由女人将他推到酒楼门口。
这是一种别致的体验,很新奇。
“你不走吗?”她问。
“这又不是我家,我为什么要走?”尉迟文笑道,甩出一个鼓鼓的钱袋:“这样,你把我送回去,这里面的钱全部归你,怎么样?”
没有多余的交流,女人从酒店后厨拿回自己的东西,便推着尉迟文离开。
推车没有去铁家老宅,而是走了另外一条路,到陈桥门的方向,这是尉迟文给自己购置的一处宅子。
于若菊到一间宅子的门口停下推车,直接将手递向尉迟文,意思很明显,让尉迟文将钱袋给她。
尉迟文从推车上下来,醉意未退,光站着都带着少许踉跄之态,没有立刻将钱袋给她,而是盯着她问:“金子想要吗?”
于若菊与他对视一眼,不笑不怒,只开口道:“要。”
“好。”他点点头,笑容看的出露骨:“今晚陪我睡,我给你金子。”
翌日,尉迟文在一身头昏脑涨中睁开了眼。
头疼的厉害,脖子也很疼,他闭着眼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吃力地仰坐起来,大脑里一片空白。
记忆只停留在昨晚在宅子门口,他让她陪他一晚,他给她金子,然后呢?
想到这,尉迟文狠狠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,结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手摸上脖子,疼的要命。
尉迟文拧眉,喘息了好久,直到脖颈的疼痛恢复到可以忍受的范围里,才从床上下来。
是正午,阳光炽烈,尉迟文从宅子里走出来,隔壁的汉子笑着和他打招呼:“尉迟大人,昨晚第一次见你喝那么多酒。”
尉迟文停步,愣了一秒:“嗯?”
“门都进不去了。”大汉笑着说道:“今日清晨看你倒在大门口睡着了,还是我把你送进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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