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一个皇帝的自责让他们在最大程度上对自己有了一个交代。
说服自己是最难的。
铁心源这件事办得并不好,没有从根子上解决问题,实际上,想要从根子上解决问题非常的难。
一伙人和一伙人的诉求都不一样,众口难调,只能这样稀里糊涂的把事情掩饰过去。
能让他门的心情逐渐变好的,只有时间。
被鞭子抽的后背烂糟糟的,也就穿不了衣衫,铁心源只好光着脊梁坐在一张板凳上发愁。
他发现自己发愁的时间越来越多了,这让他非常的不快活,胸中总有一股无名的怒火想要发泄出来。
他现在开始理解历史上的那些暴君了,估计他们就是没有压制住自己的火气,最后干脆用最快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,最后才把自己弄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。
一个帝王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态,唯有这样才能进行正确的思考。
对与错在帝王面前没有任何的意义,只有如画的江山才是永恒的。
站在地上的时候我们知道哪里是上,那里是下,那里是左右,那里是前后。
如果身处太空之中,就没有这么容易分清楚了,登上皇位的人和身处太空的人是一样的,无所谓前后左右上下,任何位置对他来说都是相对的。
孟元直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,铁心源背后的伤口看似恐怖,实际上只是一点皮外伤,鞭子在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大半力量已经被他巧妙地卸掉了,受到损伤的只是一点外皮。
过两天结痂之后就会复原。
“这样的事情只能有一次,次数多了也就没人相信了。”欧阳修背着手看窗外的景致。
“这是我力量不够的表现,以后应该不会了。”铁心源很虚心。
“如果不能真正的让回鹘人归心,仅仅靠宋人,汉人是不够的,你没有办法抹杀回鹘人人数多这个事实。”欧阳修并不打算放过铁心源,在他看来,铁心源用处罚自己的方式来平息事件不是一个好选择。
帝王的罪己诏能不用就不用,这东西是一个消耗品,多用一次,下一次效果就会减弱很多。
就像大宋皇帝的罪己诏,现在基本上没人理睬。
“其实从这些回鹘人中间纳一个妃子,生一个有回鹘血统的孩子,他们更加爱容易接受你。
我知道这个建议在你这里行不通,所以也就没有说。”孟元直靠在门上淡淡的道。
铁心源抬头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