栏,拍拍栅栏之后,就被栅栏边上的兵丁放了进去。
杨怀玉骑在一匹巨大的黑马上面,人和战马都披着重甲,一柄长长的马槊横在鞍鞯的铁过梁上,戴着面具看不清楚脸,猩红色的披风底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。
曹芳掀开面甲,喋喋不休的对杨怀玉说着话,传说中长得乌漆吗黑的呼延寿却出人意外的是一个俊秀的小白脸,战马两侧悬挂着一对铁鞭,身着一套鳞甲,被一条虎头腰带紧紧地束着腰身,卖相很不错。
身上背着一张大弓的人就是林焦川,和其余几位将门虎子比起来,他就显得有些猥琐,眼珠子从来没有停止过向两边扫射,看样子是在防备突如其来的袭击。
高台中间空荡荡的,只有高台边缘站立着十余位全身武备的军官,每人都披着披风,站在那里如同泥雕木塑的人一般。
这些人对东京百姓来说一点都不陌生,一旦官家出巡的时候,就是这群人护卫在左右的,只是今日里没有握着金瓜之类的依仗罢了。 台子中间有一把红色的椅子,距离和后面的那些椅子有些远,谁都弄不清楚中间那张孤独的椅子会被谁坐在屁股下面。
整个教军场严肃的只是中间的哪一个小圈子,至于教军场别的地方,大宋人早就把它弄成了一个巨大的市场。
不过这里挑篮叫卖的人大部分都是军人,像巧儿那样的百姓简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。
眼看着日头已经升高了,高台上的椅子已经逐渐被肥的瘦的各种各样的屁股占领,唯独中间的那张椅子上依旧空荡荡的。
在教军场的左侧,被一群侍卫紧紧包围着的王渐轻声的问身边的一位蓝衣人。
“官家,您真的不想上去看吗?”
白龙鱼服的赵祯笑眯眯的道:“总在上面看没意思,这一次我们从下面看,说不定别有一番风趣。
时间不早了,告诉庞籍,可以开始了。” 王渐小声的答应一声,一个布衣打扮的壮汉就挤开人群在一片咒骂声中出去了。
不大工夫,低沉的号角声就响彻教军场,一队队盔明甲亮的步卒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栅栏。
第一次铁心源从大宋军队身上感受到了军队特有的那股子肃杀气。
战鼓咚咚作响,教军场顿时就变得肃静了下来,那些步卒挺着手里的铁枪,齐齐的呐喊了三声杀,杀,杀!
呐喊声惊得站在最前面的百姓连连后退,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骚乱,只有像包子这样的猛人才能在人群中岿然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