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,那就是一个移动的巨大火把。
就在县令觉得自己可以自杀的时候,更多的火巡铺军兵赶着水柜车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,于是明晃晃的水柱再一次激射而起,迅速的就把所有的着火点一一扑灭
报官回来的老苟和皮匠不由自主的哀叹一声,就一屁股坐在沙土上,有些恨自己报官太早了。
王柔花缓缓的道:“危楼到现在,烧掉和不烧掉没有多少差别,王府即便是再财雄势大,也没有可能再把危楼开起来了。
今夜无数的贵人受到了惊吓,无数的女眷暴露在众人面前,王府即便是要安抚这些人,也需要花费非常大的精力。
就算是王府重新整修了危楼,也不会有人来了,至少,那些成为东京人笑柄的贵人们是不会来了。”
铁心源见老苟和皮匠他们再一次被母亲点起了希望之火,在心中轻叹一声。
他远没有母亲那么乐观,的确,危楼上不会再有达官贵人来,可是,危楼一旦改建成赌肆,花楼,日进斗金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宋人好赌,即便是平日里做点小买卖,也喜欢扑买这种赌博形式的交易。一旦危楼改开了赌场,花楼,西水门这一带会迅速地成为藏污纳垢之所,到了那个时候,鱼龙混杂的,西水门才真正的算是成了让东京人止步的危险地带,成了冒险家的乐园。
铁心源觉得自己能想到的,大宋自然会有人能想到,在这个商业氛围极为浓厚的时代里,捞偏门并非只是后世人的专利。
看着大队的衙役带着长枪进了危楼,铁心源就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尾声,那些猪现在应该已经清醒过来了,也不再有刚才的勇悍,它们很快就会被衙役们从危楼里面驱赶出来的。
王柔花起身朝周围的街坊施礼道:“夜寒露重,留此无益,大家还是回家去吧,西水门到底该何去何从,明日之后就会见分晓。”
铁家的马车载着一干妇孺准备离开危楼,铁心源的心情极为低落,觉得自己这是害了大家。
牵着马在前面步行的老苟忽然回过头骇然道:“危楼要倒了。”
铁心源快速的掀开马车的帘子,只见高大的危楼似乎正在摇晃,尤其是偏空出去的最高一层高楼,上面的砖瓦和木料正在噼里啪啦的往下掉。
前面已经走进危楼的衙役们一个个抱着脑袋从危楼里面狂奔出来,铁心源眼看着危楼猛地向河道的方向一晃,紧接着就一头栽倒在冰面上,巨大的冲力彻底的砸碎了河面上的冰块,沉重的楼阁冒着泡缓缓地往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