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更天过后,一队队披甲之士借助着营中微弱的光线默不作声的出了各自的军帐,然后悄然在营中集结起来,骑兵们不停的安抚着自己的战马,令战马也保持着安静,默默的集中起来,只有他们的刀枪的锋锐在灯光下不时的闪烁一下光芒,一眼望去营中一片繁忙。。
高怀远站在一座大帐之中,而帐中地面上却有一个通往地下的大洞,黑黝黝的一眼望不到底,一队队亲兵抬着大筐,将一桶桶火药用吊篮送入地洞之中,然后下面发出人声,不多时便将吊篮中的火药卸下,空吊篮又送回地面。
直到所有火药桶都被送入地下之后,又等了一段时间,一批满身泥土的泥人从地洞之中鱼贯爬上了地面,最后一个爬出地洞的正是牛大同。
假如他不开口说话的话,高怀远几乎认不出他是谁了,所有钻出来的这些兵卒们基本上都是一个德行,满头满脸都是泥土,简直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。
牛大同手中牵了两根粗粗的引线,小心翼翼的盘好拉出地洞,抬头看到高怀远之后,呲牙一笑,赶紧将引线交给了一个手下拿着,然后走到高怀远面前跪下禀报道:
高怀远对牛大同的表现很是满意,这里的地质说实在的开挖地道还真是不太容易,虽然牛大同说的简单,但是这三天来,在他们开掘地道之中还是发生了几次塌方的事故,闷死了几个兵卒,但是牛大同这厮却每每躲过塌方,仿佛天生就是个地老鼠一般,很快又开始挖掘。
三天之中他知道牛大同几乎连眼都没和一下,吃喝拉撒都在地道里面,其中的辛苦不用想也都知道。
于是高怀远让人拿来了一条毛巾,亲自拉起牛大同为他擦了一把脸,露出了他有些黝黑的皮肤,说了声:
牛大同被高怀远感动的眼泪汪汪的,他这样的小人物以前在军中何曾受过如此待遇,一个大帅,亲自为他擦脸,还这么客气的对他们这些小人物道谢,有了高怀远这句话,他觉得这几天的辛苦全都值了,一身的疲惫更是觉得仿佛一扫而空一般,立即挺胸给高怀远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,大声道:
高怀远拍拍牛大同的肩膀,道了声:
一个亲兵立即拿过了一个火把,高怀远接过之后,伸手将两根粗大的引线点燃,包裹着火药的引线发出耀眼的火花,嗤嗤的冒出了青烟,迅速的燃烧了下去,很快便没入到了地下的地道之中。
高怀远也不再多待,转身出帐,翻身上马策马奔出了大营,而军中主要战将此时也各个都早已顶盔挂甲,披挂整齐,手